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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小金枝第57节(2 / 2)


  秦小猫儿有些高兴,她害羞得瞧着十三,耳尖红红的,娇声娇气:“十三姐姐,你生得很漂亮的。”

  十三放下梨木托盘,动作怔了怔。

  这是什么手段……

  小猫儿看见漂亮的就忍不住想去摸摸,这会儿伸出她的小爪子,想去蹭蹭十三。

  刹那间,十三回想起曾经在越庆侯府时的日子,不自觉后退一步,有些戒备地看着秦晚妆,攥紧了拳:“小姐恕罪,奴有些认生。”

  嗷。

  认生啊,不碍事。

  秦晚妆乖乖巧巧收回小手,她先前还以为漂亮姐姐是不喜欢她呢,原来是认生,是认生就好,嘿嘿。

  “不妨事。”小姑娘的声音绵绵软软的,有些不明白,“十三姐姐,你为何穿得这样素呀,你生得好看,应该穿些招摇的料子呀。”

  漂亮姐姐应该穿天底下最好看的料子!

  漂亮姐姐穿素衣都这样漂亮,若是穿了旁的衣裳,定然好看得不得了。

  小姑娘说着说着,心尖儿颤颤,耳尖一抖一抖,又开始不好意思,捂着小脸儿:“我、我有许多好看的料子呢,我可以给十三姐姐穿。”

  十三怔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瞧着乖乖巧巧坐在软榻上的小姑娘,有些恍惚,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好像藏了满园清光,干净纯粹,纤尘不染,小脸儿瓷白漂亮,冰堆雪塑般,甜甜的酒窝里盛满了清辉碎影。

  她像个刚刚走出桃花源,对世事都懵懵懂懂的小神仙,那样干净,那样耀眼。

  这小神仙瞧着自个儿,似乎有些好奇,她凑近过来,忽而有些不开心,哼哼唧唧的:“十三姐姐,你为何哭啦,有谁欺负你了?”

  软乎乎的小手触上眉眼,抹掉眼角一直悬着的那滴清泪,秦晚妆想了想,怔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我忘了十三姐姐怕生了,我同十三姐姐道歉。”

  “不。”

  十三下意识开口:“不妨碍,倘若是小姐,万事都不妨碍。”

  秦小猫儿很开心,开心得不得了,她情不自禁往下缩,把自己埋在锦被里,悄悄开心,小猫儿眉眼弯弯,眸子里藏了漫天的星子一样,闪闪亮亮。

  小猫儿有些骄傲,在锦被里拱了拱,听见十三温温柔柔的声音:“小姐,奴先为您换身干净衣裳,夜里清寒,别着凉了。”

  秦晚妆爬出来,瞧着十三,对上十三盈盈如秋水的温情目光,小脸儿又红了,磕磕巴巴:“十三姐姐,你、你不要总是瞧着我,你生得太漂亮了,我、我有些害羞。”

  好像有颗酥糖砸到心里,乍然化开,十三的心忽然就软了,刹那间,她几乎想把自己那丁点儿大的真心掏出来,献给秦家小姐。

  她垂首,帮小猫儿换着衣裳,动作轻缓。

  小猫儿由着她动作,安安静静仰起小脑袋看着十三,忍不住又想起她的漂亮哥哥,深深叹了一口气:“十三姐姐,我的漂亮哥哥也同你差不多好看的。”

  “但是我同他说了许多话,他还是不愿意同我在一处睡觉。”小猫儿有些不开心,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十三姐姐,漂亮哥哥为何不同我睡觉呀。”

  十三脱口而出:“他有眼无珠。”

  罢了,天底下往上走的法子那么多,她换个法子就是了。

  第52章 绝望

  秦小猫儿乖乖巧巧的, 任由十三给她换好了衣裳,全身上下才舒服了些,她揉了揉眼睛, 带着困意,嗓音黏糊糊的:“十三姐姐, 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不想理漂亮哥哥了。”

  十三正打理着床榻, 闻言转头去瞧这小神仙,一颗心软得不成样子,看着小神仙委屈,又忍不住心疼:“小姐切莫因为这等事难过,是主子配不上小姐。”

  十三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又开始嫌弃太子屋里的床, 硬得硌人, 堂堂东宫太子, 即使流落民间,也不该落魄成这个模样。

  她在上面铺了三层软被,这才舒心了,放缓语调,嗓音轻柔如水流:“小姐, 先就寝吧。”

  十三回身,正瞧见小猫儿脑袋一点一点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倏尔身子一歪, 仰倒在软榻上, 阖着双眸, 卷翘的长睫一颤一颤, 小口小口均匀呼吸。

  十三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头一回见这么干净纯粹的小神仙,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把小猫儿抱起来,轻柔地安放在软被里,俯身把小猫儿打结的长发一丝一丝解开了,才舍得吹灯,又拿绸布把屋里发光的夜明珠悉数盖住了。

  十三摸着黑出门,方才把门带上,就瞧见院里站着的太子爷。

  少年人浑身素白,身姿挺拔,他察觉到十三出来,微掀眼帘,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仿佛压了些阴翳,语气恹恹:“为何这样慢。”

  十三欠身福礼,嗓音平静:“小姐娇贵,奴自然得仔细伺候着,一时不察竟过了这么久,万望殿下恕罪。”

  鹤声听着她的话,也没听出她有什么乞求恕罪的意思,心里升起一丝怪诞。

  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不咸不淡让十三下去,自个儿推门而入,看着小猫儿乖乖巧巧睡熟了,悬着的心才落下,抬脚往书房走。

  *

  夜色已深,灯影昏暗。

  少年人半倚着床榻,手里拈着只娇艳欲滴的山茶,清瘦瓷白的指尖搭上深绿的花枝。

  他低头,眉眼细致温柔,慢慢把山茶花枝修剪平整了,才把山茶花放在一边,预备等日头升起时放到小姑娘的窗檐上。

  长发披散下来,柔和的烛火衬得少年人脸色愈发苍白,他坐在床头静默良久,才压下翻涌的思绪,目光垂落到指尖,那双瑰丽无边的漂亮眸子里,难得现出些茫然。

  往往说欢喜他。

  往往说要娶他。

  往往说这辈子只同他一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