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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进到卧室,秦菜更有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张床足足可以睡四五个人,因为是夏天,上面铺着一层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垫子,摸上去有些凉,比凉席细腻一些。

  秦菜倒也想开了——反正事已至此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在床边坐下,看见右手边是一排嵌在墙里的衣柜。孩子天生好奇,她打开衣柜,就见满满一柜全是衣服。长裙、短裙、短袖、衬衫、牛仔裤,各种颜色的女生衣服。最下面一层是睡衣,也是款式名异。

  秦菜确定自己是真被人包养了。不过自己也不算漂亮,她人小心不小,电视剧、三流杂志没少看。自己这模样,唯一有的也就是贞操了,要不是这里的主人想要代孕,估计也就是换换口味。

  她却不想,一千万如果只是找个代孕,恐怕排的队伍会比春运期间买火车票的队伍还长,还轮得到她……

  她随便找了条睡裙穿在身上,往床上一倒,盯着天花板上一尘不染的吊灯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秦菜睁开眼睛,看见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她突然很想家。

  那个家不会有这么大的床、没有这么柔软的睡衣,也不会有这种淡淡的清香。那里只有昏黄的电灯、灰蓝色的砖墙,但是那里还有热腾腾的饭菜,有她的爸爸、妈妈、弟弟,那是她的根。

  想起妈妈叫她吃饭的声音,她眼眶顿是就是一热,眼泪悄无声息地淌过脸颊。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秦菜飞快地擦干眼泪。黑暗中她也看不见鞋子脱在了哪里,跌跌撞撞地摸出去开门。

  那门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拧,半天打不开。最后外面一个轻柔的女声:“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秦菜一脸窘迫:“我……我不会开门。”

  外面一声轻响,对方用钥匙开了门:“小姐怎么不开灯?”

  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立刻开了房间的灯。

  那是秦菜第一次见到那么亮的灯光,完全没有家里电灯的昏黄,射灯将整个客厅照得如同白昼。秦菜捂了下眼睛,半天才看清进来的是个穿白衣黑裤的中年女人,她推着一辆餐车,很熟练地推到饭厅的餐桌旁边。

  白色的餐桌呈长方形,上面是一排仿若冰棱的吊灯。

  女人把餐盘、餐具摆放完毕,冲秦菜鞠了个躬:“请慢用。”

  秦菜看着桌上她叫不出名字的菜色和完全没有见过的餐具,只得低声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们找我来到底干啥?”

  女人再度向她鞠躬:“小姐今天睡得很沉,没来得及询问您的爱好,只得中餐、西餐都准备了一份,您喜欢什么菜色,明天我会准备。”

  秦菜看她肯定是不会告诉自己了,也放弃了寻根究底:“也就是说,我现在暂时什么都不用做是吗?”

  女人再鞠躬:“小姐不必担心,大人们会有安排的。”

  那个时候,秦菜天真的以为所谓的“大人们”,是指小孩大人的那个大人。

  第二天一早,秦菜刚吃完早饭就被白河带到了另一个地方——教学楼九楼。秦菜不免有些奇怪——昨天白河带她上来的时候,她虽然紧张,却也留意到八楼已经是顶楼。为什么一夜之间,竟然又多出了一层九楼呢?

  她有心想问白河,但等到踏上九楼时,她已经问不出来了。

  九楼之上竟然是一片玉白色的阶梯,随梯而上,可见一座仿佛倚卧在白云中的半月形宫室。在周围数人的簇拥下,秦菜和白河缓缓往上走,她倒是清明:“以前师父曾说过一种接引阵法,可以将别的空间拼接在另一处直接到达,莫非就是指这个?”

  几个人都看向她,白河只是握紧了她的手,略略点头。

  五分钟之后,大厅。

  秦菜坐在白河身边,满满当当坐着二十几个人的大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秦菜心中不安更甚,不由低声问:“师父,这是干什么?”

  白河面色凝重:“秩序的长老会确定先知的身份。”

  秦菜仰面看他:“确定了之后呢?”

  望着那张单纯无瑕、犹带稚气的面孔,白河许久才道:“先知……必须嫁给尊主。”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嘴到秃毛~

  ☆、11

  第十章:她保住了贞操

  白河再没说什么,秦菜小脑瓜想得明白——那个尊主看起来很有权势的样子,有房有车有小弟,这种架式还需要到农村高价买老婆,那长相……t_t

  怕是不敢恭维。

  明白处境之后,秦菜反倒镇定下来。其实看白河的神情,她也知道自己师父是迫不得已,她低声安慰白河道:“其实你不用难受师父,这已经比我预料中的好太多。反正我也不是多高贵的身份,嫁就嫁吧。”

  白河微怔,半晌摸了摸她的头:“如果你不是先知,师父还带你回家。”

  秦菜仰头对他笑了一下,连连点头。

  但是实际情况,还是比秦菜预料的坏得多。

  秩序的长老叫吕裂石,两鬓隐约已有白发,只是一张面孔显得白嫩年轻,看起来似乎只年过四旬的样子。他快步走到厅前,秦菜这才注意到,这厅中如果一个巨大的教室,座位呈阶梯型,她和白河都坐在最前一排。

  上面如同“讲台”的地方,安置着一张巨大的白色办公桌。吕裂石走到秦菜面前,仔细端详。秦菜想站起身,白河轻轻制止她:“不必。”

  吕裂石目光如电,秦菜有些发怵,然也只得硬着头皮任他打量。

  半晌,吕裂石终于开口了:“秦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秦菜舌头都有些僵了:“好……还好。”

  吕裂石略略点头,虽然目光中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但神色举止还是十分恭敬:“敢问秦小姐,昨晚可有梦见什么?”

  所以人都屏息以待,秦菜有些紧张,双手攥紧衣角:“梦见透明的阶梯,很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