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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2 / 2)


  郁容解释:“针刺肺俞穴。”

  聂昕之难得皱眉:“可杀人?”

  郁容察觉到他的反应,心里的沉重不经意地便淡去了,语气略带惊异:“你们学武之人不是对人体穴位精通得很吗?你怎么不知道?”

  聂昕之回:“穴之一道非常人可触及。寻常练武之人也只粗懂几处大穴。”

  郁容摸了摸鼻子:“还以为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

  聂昕之转而追问:“尝见医者以针刺肺俞穴治肺气纯虚,何解?”

  郁容点了点头:“肺气纯虚确实可以通过针刺肺俞穴治疗,但,如果在针刺过程中,耍了点小手段,或者施针有误,或可能引致被针刺之人气胸,气胸严重者即易暴毙。”

  聂昕之若有所思:“我于屋外听闻,那陈英著患有肺气纯虚之症。”

  郁容颔首:“所以,施针杀人的那一位,心思真的很缜密。至于另一位,也不知从哪里知晓藜芦的性效,可惜一知半解,想以藜芦与人参毒害陈老爷,有点想当然了。”

  聂昕之语气淡淡:“陈英著的妻妾。”

  郁容沉默少刻,叹道:“陈老爷到底做了什么,如此不得人心?”

  “自有官府查审,何需多虑?”

  郁容表示:“我也不想多虑,”面色纠结,“想不通,她们明明知道陈老爷是怎么死的,为什么非要我帮忙查找原因?”

  “自作聪明。”聂昕之语气微冷,遂作推断,“陈氏不过是想借容儿之手,自证清白。”

  郁容:“……”跟他有什么关系?!

  聂昕之解释:“你在此地颇有几分名气,亦是官家御笔亲封的‘成安郎’。”

  郁容明悟:“意思是,我说的话,还挺管用?”

  聂昕之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无言以对——

  人在路边走,锅从天上来。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等候多时的马车前。

  聂昕之招来担当马夫的郎卫,跟他作了简短嘱咐。

  郎卫领命,当即便赶去拜访当地提刑官。

  郁容重新坐在了马车上,将车帘掀起系在一边,问向变身成马夫的男人:“我们就这么走了没事吗?”

  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凶案目击证人啊!

  聂昕之微侧着头:“李肃自会打点好一切。”

  李肃即是之前的马夫郎卫。

  郁容便是安心,逆鸧卫的能力他从不怀疑,刻意将陈老爷的事摒除脑外,复问出声:“我可以坐你旁边吗?感觉挺好玩的。”

  聂昕之以行动表示了他的回复,手上一个施力扯着了缰绳,马车就此停下,遂是伸手,将人直接揽到怀里。

  郁容囧了。

  坐大腿什么的,太少女了吧?

  第75章

  风色正好。

  官道上, 马蹄嗒嗒,车轮碌碌。

  “我觉得这样坐有些危险, 万一掉下去……”

  “有我。”

  “会不会有些伤风败俗?”

  “道上无他人。”

  “没人啊……”

  人语声逐渐隐没。

  “喵嗷——”

  “快停下, 三秀掉下马车了。”

  郁容跳下车,抱起摔在地上呜呜叫的三秀,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崴了脚, 好笑又心疼,无奈地抱起体重快追上赤炎将军的胖子:“我还是坐后面吧,放这几只单独待在车里,真不放心。”

  聂昕之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任劳任怨地给他的容儿和几只猫, 当车夫。

  在镇子上耽搁了大半天,马车的速度又比单纯骑马要慢上许多, 当天便没能赶至京城。

  路经小客栈, 夜宿了一晚,第二天抵达荷蛰时,正跟着猫儿们玩的郁容,忽地想起了他的滚滚, 便又在荷蛰别院停留了一夜半天的,终于在第三天黄昏抵达沧平。

  仍是京郊的别苑。

  两经京城之门而不入, 郁容到现在还不知道沧平城内到底是怎样的景象。

  聂昕之表示待他忙过这几天, 便带他回城内王府住,届时会好生陪他将整座京城游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