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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1 / 2)





  郁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除了守门的郎卫什么也没有。

  这时,周昉祯忽而压低了嗓门,语气迟疑,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问出了口:“你会调欢宜膏吧?”

  郁容一脸懵逼:“欢宜膏?”是个什么东西?

  周昉祯脸上尴尬,声音便是越发小了,有如蚊吶:“就是男子之间用的。”

  郁容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就是,润油膏吗?

  顿时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周兄突然要与男子用的……莫不是因“云梦仙子”一事打击过度,自此不近女色,改好南风了?

  等等。

  郁容正色:“周兄,你的身体……”顿了顿,改了口风,“一年之内,不宜元阳再泄。”

  周昉祯忙点头:“我晓得,小郁大夫你放心,我就是……问一声。”

  郁容默了默。

  周昉祯略微撇开脸:“近日结交了一位书生,真真是个慧业才人。”

  周兄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娇羞”啊。

  郁容被自己的形容给雷得销魂,便是轻咳一声,说:“润……欢喜膏我确是会调制。”

  周昉祯微露喜色。

  郁容见了,心领神会,不等对方再开口,道:“日后周兄若有所需,可遣人寻我。”

  周昉祯当即拱手感谢。

  郁容的心情十分微妙,周兄的恢复能力真是强悍,这才多久,就摆脱了“云梦仙子”的阴影,当然也是好事,不过……

  仍旧有种槽多无口的感觉。

  别的不提,他这性取向掰得也太快了吧?

  忽地想起这个时代,那些风流子弟素来是男女不拘……好吧。郁容话锋一转,问:“周兄可知那书生的来历?”

  想到“云梦仙子”之事,难免多嘴了这一句。

  防人之心不可无麽!

  周昉祯知道他的好意,自不会觉得冒昧,回道:“说起来也不是陌生人,他此前在邹良书院读书,颇有些名气。不过是一直没机会与其结交。”

  “原来如此,”郁容笑着说,“希望周兄这回能得偿所愿。”

  周昉祯再度露出个“娇羞”的表情。

  郁容被雷得不轻,“忍无可忍”之下,干脆与他告辞……反正也没别的事了。

  “容儿。”

  一踏入院门,郁容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跟阳煦兄玩够了?”

  聂昕之一本正经道:“非是嬉闹,聂暄颇欠教训。”

  郁容横了这家伙一眼,当他不知道吗,肯定是看到阳煦兄凑自己太近,犯起了小心眼的毛病,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阳煦兄是亲人,你的胞弟。”

  聂昕之素来是态度良好,面对他家容儿的“教育”,鲜少辩驳或是还嘴,偶尔还颔首应着是,至于在受完“教育”后,行动上到底做得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郁容也就是念一下。

  三两句能说通的,还叫什么“鼠腹鸡肠”?

  “看兄长刚是想出门?”叨叨了几句后,他转移话题问道。

  聂昕之答:“接容儿回家。”

  郁容闻言失笑:“我又不会跑掉,还有人随身保护,也不怕遇到什么意外的。”

  聂昕之回:“给容儿的礼物,业已制成。”

  郁容有些不解:“近来好像没什么节日,怎么突然想送礼物?”

  聂昕之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容儿可要一试?”

  试?

  听起来是用的东西咯?

  想到这男人时常送些出人意表的东西作礼物,郁容默默做起了心理建设,面上露出笑意:“在哪?”

  不管如何,兄长是好意,尽量别浇冷水。

  聂昕之揽着他的腰。

  郁容推了推,对这“牛皮糖”着实无语。

  大热天的,挤在一块儿不怕中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