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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年下]_99(2 / 2)

  张时谦笑笑:“我知道你是为民好的,有一颗赤子之心,那更应该把这个赤子之心长久的保留,长久的留在朝中,好长久的为百姓效力,一时的意气用事不行啊。”

  秦观再一次的嗯了声:“我记住了。”

  张时谦低咳了几声又转向其他人,这次点中了林昭玄:“你啊,就跟秦观完全相反了,处事圆滑,就是太圆滑了些,我知道你这都跟王爷学的。”林昭玄看着沈郁尴尬的不得了,沈郁白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张时谦继续道:“你身为礼部尚书应该有点儿自己的主见,也要有点儿主心骨,这样也为王爷省心了对吧?”

  沈郁看着张时谦这一会儿总算是佩服了,这个老大人不愧是活了这好几十年,一双眼睛通透,一张嘴巴更是圆滑,怎么说都不得罪人。

  果然林昭玄笑着谢他:“多谢张大人提点。”

  户部尚书李靖宇,张时谦说:“你也有跟林昭玄一样的问题,太圆滑,太靠着王爷。王爷,你现在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了吗?”

  沈郁问他:“张大人请说。”

  张时谦笑笑:“你把所有事都包揽了,他们做所有事你都不放心。你不放手让手下人去做,他们怎么成长?”他停顿了下继续道:“就如同你对皇上,你总觉得他小,不懂事,不放心他一个人做,可他总有要长大的时候啊,他总要独自一人去经历那些事,你总要让他历练下,这样才能不辜负你亲手选的皇帝对吧。”

  沈郁靠着墙极轻的笑了下,张时谦无论何时都没有忘了给萧祁昱说话,这是变相的劝他放权啊。

  张时谦看不见他,但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你一定在说我劝你放权对吧?”沈郁咳了声:“张大人继续说,我洗耳恭听。”张时谦嗯了声:“这世间之事都要舍得,不舍怎么才能得。”

  他说完这一句话后叹了口气:“好了,王爷,老臣不说你了,王爷聪慧机敏,一定知道老臣说的。”

  沈郁坐直了一点儿:“嗯,张大人的话我都记着了。”

  张时谦也缓慢的坐直了,这样才能看得见沈郁,他语重心长的看着他:“王爷啊,你是我们大梁的辅政王,老臣对你说的多了,你不要见怪。”沈郁忙摇了下头:“张大人你过滤了,我没有怪你,还是我就那么可怕吗!”

  张时谦笑了:“王爷你今年多大了?”

  沈郁轻咳了声:“二十四岁了。”他一点儿也不想提他的年纪,他姐姐以前常常说他,说他这个还不结婚很怪,他被说的也觉得怪异了,现在最怕提他的年纪。

  张时谦却叹了口气:“太年轻了。王爷啊,这世间的人是千百样的,这世间的事也是如此,王爷你一定要明辨是非,遇事前不要着急,一定要思前想后,这样才能通彻的去看他们,才能通过事情的表面去看透他的本质,这样你才能立于旁观者的位置,才能够时刻保持清醒,才能不会让任何人钻了空子。”

  他终于还是着急了,看着这样年轻的皇上,这样年轻的辅政王,着急了,他的年纪已大,不能再亲眼看着他们长大,入土都不安息啊。

  沈郁看着他道:“张大人,你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着了,以后不会意气用事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沈郁这一会儿对他也无可奈何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让一个大臣说成这样,以前都没有人敢这么推心置腹的跟他说话的,他的父亲除了让他练武就是看兵法,说什么那些谋虑都不如手中有兵好,有了兵马就一切都有了,所以这么多年都是他自己摸索的,现在被张时谦说成这样他也认了。

  张时谦终于松了口气,他仰头看着牢房里的屋顶道:“王爷,老臣现在想听听你们说话,就跟朝堂里的时候一样,热闹热闹。”

  沈郁笑了下,不是说他的朝堂跟菜市场一样吗?尽管这样,沈郁还是轻抬了下手:“林昭玄你们说吧,说说话给张大人听。”

  他也想听听,他的手疼,疼的让他合不上眼,就听听这些人说话吧。

  秦观是最听话的,他胸中也有笔墨,今天关在这牢房里的大都是文人,所以都彼此能聊到一起去,他们从历史讨论到目前各国的发展情形,从农商讨论到米粮的价格,从忠臣讨论到奸臣,讨论的很激烈,因为完全是两派,沈郁的人一派,秦观自己撑起了一派,一张嘴把林昭玄气的直喘气:“王爷!他说我是奸臣!”他又本能出了事去找沈郁。

  沈郁低低的咳了几声后才说:“秦观啊,你说林昭玄是奸臣,那么你就正臣了,那这六正臣中你又属于哪一臣呢?”

  六正臣分别是:

  圣臣:萌芽卫东,形兆未现,昭然独见存亡之间,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

  大臣:虚心尽意,日进善道免主以礼仪,将顺其美,匡救其恶;

  忠臣:夙兴夜寐,进贤不懈……;

  智臣:……

  贤臣:……

  直臣:国家昏乱,所为不谀,敢犯主之严颜,面言主之过失。

  这六正臣,秦观也想知道他属于哪一类,所以他问沈郁:“王爷认为我是那一臣?”

  沈郁直言不讳:“秦观,六正臣中你是属于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