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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2)


  严小刀沉默冷眼盯着那些书页,忍无可忍,心中难平,尼桑国人都是一群披着人形皮囊的畜生,如今竟然还对那些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战犯抱有变态的情感,这群小鬼子怎么还没被亡国灭种?

  他下一脚直接把熊爷踹下床的时候,房门响了,门外人直接推门而入。

  “这是憋着火要踹谁啊——”进屋的人悠然哼了一声,声音沉稳。

  敢不敲门就深更半夜径直平蹚进来他这间屋的,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严小刀暗想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脚步声,也没听见楼下有人招呼。

  进来的就是他干爹,戚宝山。

  熊二和三娘是一齐从床上翻身跃起的防备姿态,却又战战兢兢地犹疑,被戚宝山那面无表情阴沉着的脸唬住了。俩狗跟班到底还是认出来这位是大爷头顶上的大爷,更加惹不起,很识趣地下床,在老大爷身旁片毛儿不敢沾身地兜了一圈,随即被戚宝山关到门外去了。

  “干爹,怎么了有事?”严小刀翻身下床,书丢至枕后。

  “没事不能来瞧瞧你?”戚宝山仍然没表情,眼光落到床头吃剩的包子,竟然也跟着捏了一只并不太好吃的冷包子,三口两口吃掉,也不知怎么饿着的。

  人心里憋着事,一定莫名其妙地想吃东西,缓解压抑与紧张。

  “我晚上请了几个雷子吃饭,紫云楼,完事就回来了。”严小刀如实汇报,没什么隐瞒。

  “嗯。”戚宝山淡淡一闭眼,当然不会操心这些芝麻蒜皮小事。

  这人一偏头又瞧见枕头上扣着的书,拿过一翻,摇头笑了一句:“你也多大了,还这么愤青!”

  “没有……”严小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伸腿往床尾一坐。坐的位置这是有礼数有讲究的。

  戚宝山是穿着外面进来的衣服,直接毫不客气坐在大床中央,盘着腿,这时才缓缓说出来意:“小刀,我赶回来这趟,是让你出去办个事,做一趟活儿。”

  严小刀脸上一切表情凝固,凝聚成庄重严肃的神情,房间里的灯光仿佛都黯淡下去,房内一片阴影,这画风就变了。

  “做趟活儿”是什么意思?这种话戚宝山又不是第一回 对干儿子吩咐。

  “出什么事了?您就直说。”严小刀问。

  戚宝山拍拍腿:“本来想明一早再找你,我想了想,还是赶着来了,不想耽误着。”

  “做什么活儿?”严小刀直接问。

  戚宝山说:“仇家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绝色。

  抱歉无法剧透,会影响cp出场时的“震撼感”(嘛……

  解释一下,这篇行文会和以往作品不同,开场不为烘托cp爱情,而是就写人。小刀是绝对的男主,剧情人物全部围绕他出场溜圈,相当于他的传记,半生传奇故事。如果觉着喜欢小刀这个人的为人处事、性情三观,可以尽管放心地读下去了。

  第五章 消息上门

  戚爷说,仇家来了。

  严小刀听见这么句话,倒也没什么心虚脑热大惊小怪。戚宝山道上混这么多年,还能缺三两个结过仇的?

  他没表现出惊诧,却也没有显得多么热血激昂,或是这时候站起来拍着胸脯对他干爹表达耿耿红亮的忠心和同仇敌忾的无畏。

  都多少年没干脏活了?

  真要去做,倒不是胆怂,心里还是莫名被刀尖戳了一下。

  戚宝山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严小刀的脸,一丝一毫表情尽收其眼底,仿佛都知道干儿子在琢磨什么,这时突然笑了,坦然一摆手:“你想哪去了?不是那样。”

  “没打算让你去杀人放火。让你出去干脏活,我还舍不得,怕你伤着!你是我什么人?”戚宝山眼神在严小刀脸上逡巡,镜片下的面容有一股安之若素稳坐泰山的儒雅气度,情绪则深藏不露。他抬手指着:“小刀,我让你出去办件重要事,帮我保住一个人。”

  这事听着还真让小刀茫然。

  严小刀:“怎么个事,保谁?您吩咐。”

  戚宝山:“收拾收拾,三天之后启程,直飞南岛港口,走国际观光线,在那里搭乘‘云端号’,签证机票都给你办好了。”

  严小刀知道这艘走国际观光线的豪华巨轮:“最近这季节,南岛是有‘碧海云端’吧?”

  果然大家都知道这么个盛大的节目,严小刀没见识过也有所耳闻,没参与过也大概知道都什么人会参与其中。

  “对,‘碧海云端’。”戚宝山点头,“很多人都会去,我那个露面的仇家也肯定在那艘游轮上。你不用针对他怎么样,只需要把这人给我保住,别让他轻易挂了。”

  内情一点都不透露,也没法说服人啊,戚宝山斟酌片刻,讲一半留一半:“是十五年前生意道上一个不太对付的人物。那时我还在南方糊口,刚过去不久,人生路不熟,你也不在我身边……跟人结了梁子,那人当年是瀚潮华商集团的大老板,很有背景,做事不干净,胆大手黑,手里有经济案子也有刑案命案,杀过人,最后给判了。

  “判了很多年,后来据说这人死在监狱里了,就没能出来。

  “十五年啦……这人姓凌,名叫凌煌,你肯定也没听说过。

  “现在,凌煌的儿子回来了。”

  “他回来了,如果哪一天出现在老子家门口,当然不会是衣冠楚楚地登门拜访我,找我叙叙旧,再喊一声叔……”

  戚宝山说话口吻是越来越缓慢,越来越斟酌盘桓,说出最后一句时,当真眼光都凝在灯下一点。那灯火如坟间鬼火,仿佛还能映出当年暗夜行路时的心惊肉跳……灯下寸余的黄色光圈之外,就是谁也看不见摸不清的一片黑洞……

  严小刀与戚爷对视:“既然是仇家,为什么不直接做掉?”

  戚宝山猛抬头与他眼神对峙,眼光毫不避讳,彼此都是在试探摸底对方的真话。

  严小刀就觉着他干爹没把话说全,句句透着玄机。

  戚宝山也知严小刀就是在试探,当然不是真想杀人放火。

  戚宝山转移视线,轻描淡写一句:“哪那么容易了解,做掉了更麻烦,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我了……再者说,凌煌那个罪案累累的重刑犯,当年臭名昭著的一个名字,结怨结仇太多,惦记着想宰了他儿子、灭他全家、斩草除根的人已经够多了,用不着咱们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