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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侧第218节(1 / 2)





  公孙佳眯起了眼睛:“当然是贪污案!”因为这个案子是连着纪炳辉的,她得把纪炳辉拖进官司里,给他找点事做,别把注意力放到赵司徒的身上才行。

  单宇答应一声,抽了五份卷宗来,说:“这五份都是,是全给出去,还是留两件,以备以后加码?”

  公孙佳道:“留一件,其他四件都给霍叔叔,他会知道怎么用的。”

  单宇带上卷宗,径直到了霍云蔚府上,送完卷宗给公孙佳捎回一句话:“明白,添油。”【1】

  公孙佳一笑,跟聪明人合作就是有这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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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朝,霍云蔚安排人没有出来弹劾纪氏父子,因为按照霍云蔚的安排,是要等之前那一件判下来之后,再紧接着告下一状。

  就在朱勋准备仗着老资格强行提及此事的时候,严格非常配合地出列催促:“难道司徒告病,政事堂就不做事了吗?诸公如果尸位素飨,不如退位让贤!”

  朱勋心中一喜,还要装成被冒犯了的样子,说:“小子说什么呢?谁说政事堂不做事了?陛下,臣等已结案!”

  公孙佳上前,拿出了结果,轻声细语地读了起来。

  稿子是公孙佳让单良写的,拿回来再让书吏抄了,然后各人签字盖章。结果是,夺人妻这事儿不大,但是紧接着的“不道”才是判刑的重点。他不但杀人夺妻,杀良冒功这事也被坐实了。无论是公孙佳还是钟家,收集纪氏及其手下的不法证据不是一年两年了,此时都“无私”地贡献了出来。

  这在“十恶”,有官职功劳也不能免罪,判一个秋后处决。

  与此同时,又因为此案,牵连出了一个“窝案”,也都查明了,纪宸手下死党被政事堂连判了四个秋后问斩。他们手下参与之人,也各依罪判弄,从斩首到流放、脊杖不等。

  纪宸并不是不想帮他们说话,而是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被政事堂拿掉了他的“征北将军”,倒是保留了他的侯爵。

  此议一出,满朝哗然。当时便有纪炳辉的门生出来为纪宸说话,认为罚得太重。“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征北久经沙场屡立功劳,如今燕王已薨,武将之中,无人能出其右。为家国计,还请从轻。”

  严格便出来与他争论:“正是为了国家,才要明法纪!一旦纲纪败坏,多少场胜仗都挽不回!”

  双方不断有人投入进来,钟保国已经起复,见侄子和外甥女没说话,他跳出来帮严格:“呸!敌人也要杀我们的百姓,你也杀我们的百姓,你哪边儿的?!”

  章昺站在朝上四顾茫然,他是个能拿定主意下狠心的人,不联系外家就不联系外家,这个可以有!可是纪宸被去职,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朝廷难道不用纪宸了吗?那还能有谁可用呢?

  他上前了半步,章昭站在他身后,伸手拽了一下他的后襟:“大哥,别作声!”

  章昺很反感这个弟弟,突然就很想为亲舅舅辩护的,他鼓鼓劲,大步上前:“陛下!”

  章熙投过来的眼神像刀子,刺得章昺心头一凉,生生改了口:“政事堂所判极是!”

  话音一落,章熙收回了目光,朝上不少人发出一声叹息——陈王可真是无情啊。

  章熙一锤定音:“既然陈王也这么讲,那就这样吧。”

  散朝之后,不少人想凑近政事堂,政事堂的三位却未做停留,朱勋一个眼色,将另外二人领回了政事堂。

  三人坐下,朱勋道:“昨天熬了一夜,我得回去睡了,先说事儿!我以为你们俩干事挺利落的,怎么还给纪宸这小子留了个侯?”

  公孙佳道:“拿掉他的兵权已经足够了。这个罪过这样已经可以了,再进一步,就太苛刻了,显得不公道。”

  霍云蔚道:“是啊。”

  朱勋板着脸说:“你们这还心疼他呢?”

  霍云蔚道:“您别急呀,谁说就要到此为止的呢?等下今天的奏本就来了!”

  朱勋道:“就你们鬼主意多,磨磨唧唧的!依着我,早办完了早省心!咱们也好与新来的人磨牙。哎哟,都不知道新近要补谁进来。”

  公孙佳与霍云蔚随他唠叨去,公孙佳道:“羁押犯人的地方可要用心,这些人征战杀场多年,保不齐有什么死忠劫狱呀。我去见见我舅舅,让他们收押。”

  “去吧。”朱勋摆了摆手。

  “霍叔叔,明天就看您的了。”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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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佳回到兵部,朱雄那边正忙着选新的替补,见到公孙佳说:“这个人选……”

  公孙佳笑道:“您忘了?这铨选是归您管的,我插嘴那几次,是特例。您接着办,甭管我。我回来在这儿跟我舅舅聊天儿。”

  朱雄笑容满面地说:“他可算是回来了!你们聊完,将他留一留,还想午饭跟他一块儿吃呢。”

  “好。”

  结果,来的不止是钟保国,还有钟源。

  一见面,钟保国就不客气地问道:“那今天怎么只拿掉了他一个职位?就该把他剃个光头!”他已有些惧这个外甥女,但是纪家的事除外!

  好么,他跟朱勋一个想法!好在有钟源帮忙解释:“依法来办,就该如此。做得太明显了,会让人同情纪氏的。他们家犯的那些个事,按律来办他们就逃不掉。何必让人说咱们的不是呢?”

  钟保国这才勉强接受了,问道:“那药王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呢?”

  公孙佳道:“那几个人犯,还请您看管,我怕有人劫狱。”

  “他们敢!”钟保国瞪起了眼睛,又嘿嘿地笑了起来,“真要劫狱倒还好了!我就能宰了他们了!”

  钟源低声道:“不劫狱也能宰的。”这话他不太想挑明了,好在钟保国也不是真的憨,很快明白了:“哦,畏……咳咳。药王啊,我下手利索,你下手也不能太拖啊!”

  “二叔!”钟源低喝一声,“药王自有成算。”

  公孙佳道:“我听说,人健健康康的活着,有一天一觉睡死了,这叫福气。纪炳辉……哼!钝刀子割肉,少割一刀,都算我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