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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侧第318节(1 / 2)





  妹妹大惊:“什么?!舅,你别哭了!说明白点!太婆到底怎么了?”

  公孙佳道:“还说什么?珍珍你和凌峰留在这里,妹妹,叫上你爹,咱们走!对了,把彭犀他们给我关押起来!”

  容珍珍道:“您关押他们做什么?”

  公孙佳冷冷地道:“我回京要做的事,就与他们无关了。”

  容珍珍道:“我要与妹妹一同回去,我们约好了的!您放心,我不给你们添麻烦!容家总还有几个人还有一点血性的!”

  公孙佳当天启程,余盛来送行,这蠢外甥满眼悲愤,说:“阿姨!只管放手去干!别饶了他们!这儿有我呢,一定看好家!”这小二逼也知道了原因,大长公主对乔灵蕙有点意见是很早之前了,住雍邑的时候对余盛那是真不错。

  公孙佳道:“知道了。”

  一路上,京城的消息不断地传来,单良、单宇在京中联络各处。公孙佳看了讯息,知道政事堂在还在顶着,心道:皇后我也不让你做!

  马车跑得飞快,公孙佳五脏六腑颠得像散开了一样,每一呼吸都像是在往外喷火。实乃此生赶路最紧急的一次。

  到了京城时已是深夜,守城将官见是她,忙开了门。公孙佳不等回府,先冲到钟府去:“妹妹跟我来,珍珍,去请你父亲到钟家。小元你……”

  “回府,让他们安静下来。”

  几人分头行事,公孙佳奔到钟府时,钟府外已没有人聚集。叩开了门,门上管事见到她忍不住落泪:“可算回来了!”

  妹妹急问:“太婆怎么样?”

  “卧床不起……”

  妹妹一急,捞起公孙佳一只手,一甩,将人背到了背上,扛着亲娘就跑去大长公主那里。

  大长公主房外,儿孙正在轮流值守,儿媳妇们排好了班。钟源见到这娘儿俩,说:“怎么赶回来了?”

  公孙佳爬了下来,说:“我哪里还有心情在外面呀?”妹妹已经冲了进去,公孙佳也紧跟着进去了。

  大长公主躺着的时候其实不见慈祥,老太太脸上的皮肤已经松弛了,耷拉下来显得凶。她的脸上透着一股青黑的底色,长出几根寿眉,愈发显得不祥。但这却是儿孙后辈们心里最慈祥的长辈。

  妹妹吸了吸鼻子,抖着手握住大长公主的一绺头发,轻轻碰碰她的脸颊,又试试鼻息,轻轻地退后几步才吐出一口气来——还活着。

  钟源低声道:“出来说吧。”

  公孙佳带着女儿,与钟源到了书房坐下,钟保国睡眼惺忪地换了件袍子也赶来了!钟家靠谱的男丁都到了!

  公孙佳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钟保国骂道:“王八羔子已经疯了!不能再叫他发疯了!你……你脸怎么了?”

  公孙佳脸色白中透青,疲累已极,仍是说:“不碍事。说说,怎么回事?”

  钟源道:“铁了心要废后,谁劝都不听。”

  妹妹道:“还劝?要把所有人都劝进大狱才甘心吗?到时候吴氏贱人就在外头笑着看你们蹲大狱呢!我可不干!我非撕了吴氏不可!”

  公孙佳道:“大人说话呢,你少插嘴!”

  “那是太婆!呜……”熊孩子少有在人前哭的时候,这会儿是绷不住了,“阿娘,舅舅,舅公,那是太婆啊!她疼你、疼我,连那个皇帝都疼,结果呢?就换来这个吗?那个人没良心,我不能没良心……”

  钟源重重地咳嗽一声:“小孩子住口!”

  公孙佳脱下腕上的数珠,捻了一圈,说:“吴宣和他的皇位,他选一个吧!”

  钟源大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疯了,这话怎么能够说出来呢?”

  公孙佳挠开他的手背,说:“不然呢?由着他胡闹?吴宣那个孩子是谁生的还不一定呢!来人,请赵相公、江平章、朱副使。去前堂,把小姨父请到这里来。”

  钟源道:“真要如此?”

  公孙佳道:“我也可以不这样干,我改主意了,吴宣和皇位,都不留给他!你们不干,那就我来。只要你们别拦着我。哥哥,要么你们去告发我!我死,你们呢,就被他零刀碎剐。死了之后,咱们地下见。到时候外公他们问起,你们怎么死的呀?哦,窝囊死的。不,我不窝囊,谁窝囊死的谁知道的。”

  钟保国一掌拍在桌上,道:“呸!钟家没有孬种!亲娘受欺负了不敢动手,还算人吗?大郎?想想你岳父!一世英明,就要被那个兔崽子毁了!”

  钟源道:“也罢,你说,怎么办?”

  公孙佳道:“一切如旧。”

  一时赵司翰、容逸等人都到了,朱罴等人也来了,延安郡王道:“你怎么回来了?”

  公孙佳道:“再不回来,给诸位奔丧都要赶不及啦。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事情非要一个老人家去拼命。垫上去一个,诸位也看出深浅来了,不够。下面要再填谁进去?”

  赵司翰道:“你想?”

  公孙佳道:“你们都不敢说,我来说。章嶟,他已经疯了,朝廷不能陪着他疯!章家的天下不能陪着他疯!”

  容逸道:“废立?这……不是臣子所为。”

  公孙佳道:“他不是太祖,也不是太宗!”

  容逸缓缓地点了点头:“太子倒有仁君之相。”

  “当然。”公孙佳说。

  赵司翰道:“可是,要如何做?如何面对天下人……”

  公孙佳道:“真是奇怪,什么天下人?天下人在受苦的时候你不想他们,除去害天下人受苦的祸根的时候,你又问天下人?天下人只会过得更好。”

  赵司翰老脸一红,说:“我是说,恐怕不易做。”